文／Thomas Lo．取材、摄影／Eric Hsiao．资料提供／PATEK PHILIPPE
距离4月尾巴塞尔表展还不到一个月时间，本刊接受百达翡丽的邀请再次前往瑞士参访，来到熟悉的日内瓦，纵然气温依旧冷峭，头顶着晴朗清澈的天空，眺望着日内瓦湖畔的明媚风光，好不惬意。踏入位于瓦罗纳Rue du Rhône大街上的百达翡丽沙龙PP Salon，品牌早在1853年草创之时即入驻于此，2006年重新翻修，但一墙一瓦一厅一隅都记录着百达翡丽的发展轨迹。打从17世纪开始，日内瓦就一直是制表重镇，从设计发想，结合钟表工匠精湛的技艺，与金匠、表炼匠、雕刻师、瓷画师与宝石工匠配合得天衣无缝，并称所谓的日内瓦7种传统制表工艺（The Seven Crafts of Geneva），百达翡丽更是融7大制表工艺为一体的个中好手，因为他们深信这才是高级钟表的价值所在，在这栋数百年的宅邸之中见证了多少百达翡丽的顶级工艺之作，此次百达翡丽特别于此举办Rare Handcrafts“珍稀工艺时计展”，一共展出手表、怀表与座钟等47件品牌大作，同时百达翡丽更为天文复杂手表之最的Ref.5002天文陀飞轮，推出融合雕刻与珐琅高超技巧的改版Ref.6002，再造品牌技术工艺典范。
“商业利益从来不是进行制作的出发点，而是源自对于工艺传承的热情。”百达翡丽品牌总裁Thierry Stern在接受本刊采访时如此表示，对百达翡丽来说，一年不过制作40多只的珍稀手表，但从全球各地涌来的订单已逾三、四百张，因此Thierry表示无论是以稀少数量还是以工艺价值评估这些时计，百达翡丽所订下的售价绝对远低于此，但他从未想过拉高订价就此谋利，而是在乎与顾客之间的信任关系。另一方面，当中有些手表制作的目的与意义，也是延续Family Project对制表使命的传承，部分逸品收归品牌博物馆所有，为的是让更多人共享瑞士制表工艺的精髓。动物、花卉到历史典故皆成为百达翡丽珍稀工艺在时计上挥洒的主题，Thierry表示他们对于主题的选择并不设限，而是来自于自己的品味，来自他们家族的意见，来自于他20年持续走访全球市场，从顾客的回馈涌现灵感。另外，他们更尊重的是合作艺术家的能力与意愿，Thierry认为每位工匠皆有其独门技巧与个人偏好，像是其中一位女士喜爱与擅长花卉主题的设计，因此他并不会要求她制作动物主题的时计，唯有热情才能制作出好作品。而这些主题会再交由内部的设计部门付诸成型，三个人的团队向来与Stern家族互动密切，因此Thierry说他们能够精准抓住其想法，不过到制作完成则可能耗费两周到两年不等，因为百达翡丽不只内部有优秀的珐琅与雕刻工匠，同时也与外面的顶尖人才合作，Thierry进一步表示，依赖内部的工匠可以有效掌握制作进度，但是部门规模会过于庞大，至于外部合作则较有弹性，艺术家有时兴之所至，但一体两面也较难掌握工作时程，所以同时来自内外的支援对百达翡丽来说是比较理想的做法。令Thierry甚为伤脑筋的则是这些珍稀时计的分配，基本上百达翡丽对于时计主题与制作皆保持开放的态度，不做单一市场的主题限定，不过他举例像是“牛仔”主题，虽然没有限定市场，但他可能还是会分配给美国市场，因为他的印象中这是美国的重要文化，当然他也会考虑前一年的配置，再作定夺。
Stern家族接手百达翡丽经营以来，保存与推广日内瓦7种制表工艺不遗余力，每年皆持续推出融入珍稀技艺的时计逸品，但数量不超过50件，品牌总裁Thierry Stern表示会在一年之前决定表款市场分配。
静谧的日内瓦湖与全球最高喷泉擎天水柱守护着这个17世纪以来的制表重镇日内瓦，从百达翡丽自19世纪入主的沙龙之中即可眺望。
这次于日内瓦百达翡丽沙龙展出的“珍稀技艺时计展”可以分为几个部分，除了手表、怀表与太阳能座钟等47件创作外，品牌特别制作了大型看板展示设计流程，从原始构图、上色到掐丝珐琅金线环绕的过程，以及放大时计主题细节，并邀来品牌内部负责构图、珐琅上色、金属雕刻、细木镶嵌等多位专家现场示范。在经营者Stern家族接手百达翡丽后，有感于人手制作技艺日趋式微，因此在1990年代初期时任总裁Philippe Stern（现为荣誉主席）的坚持下投注至少两倍资金与心力，保存与发扬逐渐失传的古老技艺，而在2001年百达翡丽博物馆开幕后，再进一步搜罗过去精致的古董艺术时计，约两年便会进行大规模的珍稀技艺时计展览。在展场中可以见识到主要的传统装饰技艺：雕刻（Engraving）、珐琅（Enameling）、细木（Marquetry）与镂空（Skeletonizing）、高级珠宝镶嵌（Haute Joaillerie）及百达翡丽与法国水晶名匠BACCARAT巴卡拉携手打造的水晶座钟（Crystal Dome）。
最悠久的装饰技巧—雕刻
工匠运用雕刻刀、细针、凿子与各式锋利刀刃雕绘而成的装饰，也就是堪称最古老的装饰技术——“雕刻”。多层次的怀表表壳轮廓，机芯机板上细腻的花纹、镂刻穿透给人的震撼力，皆是雕刻历经数百年依然身居装饰技术要角的原因，不过人才的培养却十分不易，据记载1789年日内瓦大约有200位雕刻大师，在没有培养人才的系统与计划下，如今只剩10多位，此次Ref.6002天文陀飞轮无比繁复的花纹即是近来雕刻工艺的代表之作。
色彩的魔术师—珐琅
百达翡丽的太阳能座钟、世界时区手表Ref.5131向来是拍卖会上的常胜军，关键在于品牌最擅长的珐琅技法，无论是内填珐琅、画珐琅、掐丝珐琅，以及再细分其中最具挑战的微绘珐琅，都是在几毫米间作画，或是运用比头发还细的金线塑型。运用10至30种颜色，若上色过程中一切平顺，需要至少高温烘烤15次，制作时间高达7日以上，若是中间稍有不慎，一切就前功尽弃，因此完美成品得来不易。不仅如此，品牌极其擅长透明珐琅工法“Fondant Genevois”，主要是呈现表盘图案中从云隙射出的阳光和海面上的粼粼波光，精致的成品令人爱不释手。
错综复杂的堆叠技法—细木镶嵌
以木片镶嵌的方式装饰表盘的技法称为细木镶嵌，技法关键在于精准的构图，构图时得按实际比例绘制，需要复制20份设计草图，工匠会由120至130种左右不同颜色与纹理木材中选择，透过10层以上的木片拼贴，进行黏合、裁割、放置、修整等工序，光是干燥也需要2至3天的时间。
展现机芯内在生命力—镂空
机械表的迷人之处莫过于是机芯的运转，从实底盖到透明底盖的演进，让人一窥齿轮啮合与游丝扩张的生命力，然而这还不够，百达翡丽挑战的是将机板镂空，满足使用者旺盛的好奇心，同时又要兼顾机芯结构的稳定度，另一方面，机板、表桥抛光、打磨的层理与纹饰全都不会放过，对机械感染力的追求达到极致。
光彩熠熠的时间技艺—高级珠宝镶嵌
结合了珠镶、铺镶、密镶或是极具挑战性的无边镶嵌等高超珠宝镶嵌技术，百达翡丽将其精挑细选的宝石与独树一格的手表两相结合，每件至少需要资深珠宝工匠250～300小时的工时，才能让时光的流逝闪闪发光。
不仅如此，百达翡丽与法国国宝级水晶品牌BACCARAT携手推出的水晶圆顶座钟，双层水晶圆顶折射的五光十色，与品牌掐丝珐琅构图的活灵活现，打造出时计艺术的梦幻园地。
从草图、上色到金线塑形看似容易的3个步骤，需由品牌内部设计团队提出草图，而后以掐丝珐琅勾勒轮廓，再经由调色、上色、反复烧制，才能让雕刻过的素材突显出森林之王的泱泱气度。
珍稀时计杰作荟萃
高超的人手雕刻、多彩华丽的珐琅色泽，精细无比的金雕着墨、层次多元的细木镶嵌与大放光芒的宝石镶嵌工艺，在百达翡丽的努力不懈下，持续在瑞士制表工业创造辉煌，此次本刊在47件时计中特选数件逸品展现品牌炉火纯青的非凡技艺。
名为Swings的掐丝珐琅座钟，是百达翡丽描绘著年轻人出游荡著秋千，四周环绕着翩翩飞舞的蝴蝶、随风飘曳的树梢，以43种珐琅色彩组合出此一座钟，徜徉在春日好风光之中。
表盘以猎鹰狩猎为题，最初的蓝本来自于19世纪东方主义艺术的法国名家Georges Washington（1827～1910年）的作品，百达翡丽透过微绘珐琅的技法重新诠释。
完整内容请参考《世界手表杂志 No.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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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14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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