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摄影／Eric Hsiao．文／Singing Pan．资料提供／ZENITH
变动中的未来
2014年ZENITH话题新闻不断，高层异动、破例搭载通用机芯，在在掀起表迷与媒 体热烈讨论，评述之中自然有褒有贬，在此同时，品牌也反复强调著其飞行表的历 史渊源与古董机芯5011K，在变与不变之中，令人对日后的动向愈发期待。
新总裁，新焦点
这阵子表界最受瞩目的话题人物该是ZENITH前总裁Jean-Frédéric Dufour，这位大刀阔斧重整产品线因此普遍受到好评的前总裁，4月几乎是毫无预警的由劳力士发表他就任 CEO 一职的 新闻稿。但LVMH集团也很快地决定ZENITH总裁接任人选，由钟表部门总裁Jean-Claude Biver宣布现年56岁的Aldo Magada于7月上任。
曾先后在各品牌担任要职的Aldo Magada，拥有包括伯爵钟表珠宝部经理、欧米茄行销副总裁、玉宝表销售与行销总裁、古驰钟表部门CEO等重要头衔，并曾创立投顾咨询公司，经营BADOLLET、REUGE等钟表品牌，可见其顶尖能力。他与Biver在欧米茄服务期间就结识，在接任ZENITH总裁之前，Aldo Magada则是在百年灵担任国际行销总监近4年，总共近30年的丰富钟表业界资历，拥有行销、管理、销售等实 务经验，以及对市场动态的长期观察，在中国与美国这现今最重要的二大瑞士钟表市场也均有实绩，堪称是相当有力的接任人，也因此他加入后将会如何带领ZENITH团队，也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破例采用通用机芯
除了总裁突然换人引发热烈讨论，在前总裁离职前，巴塞尔表展上ZENITH还宣布了另一项令表迷吃惊的消息，'14 年新款的45mm Pilot Type 20 Extra Special上“试水温”地搭载了Selita机芯。此举引发了热烈论战，一派死忠的专业玩家认为，向来全线手表均搭载自制机芯的ZENITH等同于自砸招牌，在目前各大钟表品牌都积极宣布推广自制的战国时代，它却主动地卸下了“全面采用自制机芯”的金字招牌，自制 所代表的品牌定位和故事性优势不再，新策略、 新动向备受市场考验。
ZENITH目前有El Primero和Elite两大自制机芯， 前者专为计时36,000转高震频，精确度达1／10 秒，后者则是三针的薄型机芯。为 ZENITH 打响名号的El Primero，曾被不少品牌采用，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1989年左右劳力士的Daytona Ref. 16520改款时，选择ZENITH的El Primero机芯改装为4030，并从36,000转降频至 28,800以求更高的稳定度，直到2000年新版116520才开始搭载劳力士自家的计时机芯。当时劳力士尚未有自己的计时机芯，因此计时码表均选择他牌，在众多选择中钟情于ZENITH，能够获得向来恪求精准耐用的劳力士的青睐，足见品质精良。其他如罗杰杜彼、伯爵、DR 等都曾使用 过他家的机芯，目前同集团如宝格丽和路易威登也是使用ZENITH的计时机芯。
破戒采用通用机芯的ZENITH未来自然是不会再提出“全面使用自制机芯”的主张，而搭载通用机芯后的价位顺势下降，也不排除是吸引 表迷买账的卖点之一，45mm Pilot Type 20 Extra Special目前定价台币15 万上下，对照采用Elite或El Primero机芯的三针款，或是形象定位类似的他牌，价位带更广、所能接触到的客层也就更多。再者目前搭载Selita机芯的款式仅有这只飞行表，表迷们对于运动表的接受度相对于经 典款式要来得较广，日后采用的比例和系列若是调整得当，也未必是件那么令人崩溃的事。
其次，ZENITH收购Selita机芯厂除了自家之用， 由于集团旗下还有豪雅、尚美等品牌同样有大量机芯需求，正视ETA日渐减少机芯供应量的严竣现况，若想要单靠ZENITH来支援势必无法消化，而且价格带是否相符也是问题。自制的附加价值当然珍贵，但若坚持百分百In-house会使产能紧绷，在有更多资源可以运用的情况下， 如何妥善分配手中筹码让产品更有竞争力才是重点，毕竟大多数消费者对理想手表所要求的不外乎是好看、好戴与价格合理，通用机芯以量大来降低成本，也会一定程度地反应在定价上回馈给顾客。再者Selita所生产的机芯还能够供应集团之外的其他品牌，日后是否有机会发展成能与ETA抗衡的势力，未来变数还相当多。
7月甫上任的Aldo Magada在钟表业界拥有30年的经历，并曾于各大品牌担任要 职，无论是行销、管理、销售等实务经验都相当丰富。
崭新厂房提升效能
ZENITH 品牌之名代表天空上的最高点，而其在制表界所创造的成就 确实也是他牌难以望其项背的，即便政策方向有所调整，但其自制机芯的品质 与地位绝对是无可替代，就像 Logo 的那颗明星，俨然是泛泛表海中的指标。
新旧融合的表厂建筑
此次参访位于钟表圣地La Chaux-de-Fonds的ZENITH总厂，表厂至今仍座落在Le Locle镇上1865年的原址，累计获得超过300项专利、研发超过600种机芯、荣获2,333个计时奖项的辉煌纪录少有其他品牌能匹敌，其表厂的规模 还曾经是Le Locle最大的。但七〇年代石英风暴为了渡过萧条难关，当时与多数品牌一样将大部分的设备和厂房抛售以缩减规模、保守经营， 即便如此，ZENITH机芯的精准可靠仍是为人津津乐道，虽然零组件表面的手工抛磨并不是品牌特意强调的重点，不过仍是具有一定水准， 高频的El Primero机芯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透过一定程度的自动化生产流程稳定产能，却又能够兼顾每颗机芯的品质。
自2011年8月开始翻修的ZENITH总厂，此次参访，建于1905年的3层主楼建筑已翻修完毕， 其他18座建筑的翻新工程预计在2015年品牌的150周年庆前也会完工。焕然一新的制表厂主楼，崭新外观下仍保留旧有建筑的部分特色， 同时体现著现代建筑的环保化、科技化特征， 例如外墙就维持20世纪早期经典风格，雪白墙面露出旧的红砖作为装饰，并嵌出“ZENITH”品牌名称和“G.F.J.”创办人姓名缩写（GeorgesFavre- J a c o t ）； 4 0 0多扇旧的百叶窗全数拆下， 但保留了作为工业时代兴起象征的金属窗框结构，重新装设可隔热、调节温湿度的三层式玻璃等等。
为了更有效的优化制程与物流速度，建筑内部也做了翻新工程，厂内动线和格局因应冲压、 打磨、组装、测试、封装等制表步骤，也做了规划重整。不完全固守过去荣耀打造的品牌基业，也不一味推崇现代科技的精密便利，在时代传承间找到平衡，象征着品牌顶着制表技术先锋的历史冠冕的同时，也持续在追求巅峰。
制程兼顾产能与品质
ZENITH的产线有相当部分引进了自动化的制程，从零部件的生产、构造组装、组装调校机芯到全表的组装与最后测试，都严谨地做出数据规范以利系统化管理。参访的流程首先从机芯的从无到有开始，厂内会进货大量的黄铜板， 以车床初步冲压出一个个方形的铜板，并于四角钻孔以利在输送带上固定，接着就会开始以特制机台进行一连串自动化的切割、钻孔工序。 最后所完成的圆形机芯基板粗坯基本上均是由机器处理完工，只需将方形铜板逐一叠起置入机台侧的长形台架，经由自动输送带便会开始经过已设定好不同切割步骤的机台，进行不同的工序，最后再统一堆叠于另一侧的台架，就能取得大功告成的基板粗坯。其他诸如夹板之类的小型零件，则是使用能够进行更为精密加工的线切割机，以通电的高温加工线精准切割出各种形状。透过现代高科技的自动化机台协助，将较基础单纯的制程交由善于精密处理的机械代工，需要老练经验和细腻感官的组装、 测试等步骤后续再由人工接手，就能够有效率地兼顾产能和品质。
除了大多数钟表厂都具备的冲压车床、线切 割机等加工机台，ZENITH因应自家特殊款式的需求，还另外引进了其他的特殊机具。像是Academy Christophe Colomb陀螺仪手表，其环状的万象陀螺仪立体笼架成型极为不易，并非一般机具能够处理，为此品牌引进在医疗、汽车产业均有应用的特制五轴机台高速切削，精密度可达0.1μm，形状和表面粗糙度都能做到最精确的程度。至于前述ZENITH在2014年新推出的铝合金覆盖碳纤维表壳，同样也在厂内制作，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碳纤维表壳制程中会产生高温，为了避免火灾事故，一般都会委由有专门设施的卫星工厂生产，ZENITH则是在厂内自备一台这样的机器，可见事必躬亲的制表态度。
方型的黄铜板从左侧到右侧经过不同机台处理进行数道切割工序后，便可制作出基板粗坯，在机台与机台中间可看到自动化的输送带，方便下道工序的接续。
为迎接2015年ZENITH的150周年庆，表厂自'11年开始翻新，目前主楼已经竣工，白墙红砖保留了20世纪早期的建筑风格。
将最原本的黄铜片冲压、切割成机芯零件，到组装成复杂无比的精准机芯， 一切从零开始，最终构成手表内的小宇宙。
手工细腻组装
ZENITH 厂内确实拥有不少高度自动化的设备， 但制表师的人力仍是精密的钟表产业不可或缺的。基础零件在一楼的各车间都生产完毕后便 会送至二楼，由制表师人工操作机具逐一为零件打磨饰纹并安装红宝石轴承，接着进行表面电镀以避免氧化、增加光亮度。三楼的组装和调校部门尤是要仰赖制表师的阶段，首先会先将各零件组装成完整的一枚机芯，接着再交由测试部门进行摆轮、游丝等细部调校，测试完毕后再正式组装成表，并同样由负责各不同阶段的制表师测试走时、计时等功能操作是否正常，最后出货。
虽然大部分的制程都尽力追求系统化、产线化以提升效率，因此繁复的工序都被拆解成数个步骤由单一位制表师熟练地反复进行，不过例如陀螺仪手表或是三问等高阶复杂功能由于实在太过精密，仍会由一位制表师从头到尾负责机芯的组装、测试到成表，因应不同的产品配置产线人力，追求提供最稳定的品质和满足市场需求的稳定产能。
委外面盘厂 FEHR+CIE SA
总厂专注于投入机芯设计研发、制造与组装的ZENITH，部分零件则交由委外的可靠厂商制作，例如面盘、表带等等，与其费心投资开发这些非本行但同样十分重要的小零件，不如发包给专业制造厂，更能够进一步要求品质、设计款式以及控制成本。
此次与总厂一并参访的FEHR+CIE SA面盘厂， 与ZENITH总厂同样位于La Chaux-de-Fonds，自1924年便开始制作高级钟表的面盘，目前厂内110位员工可供应250,000枚的年产量，拥有能够制作多种面盘的技术，所掌握的技术从基础的机械加工到细腻的手工制作均能包办，例如表面的抛磨、机刻图纹、钻石的镶嵌、时标数字转印，或是珍珠母贝的切割，能够应付各种款式需求。如精细的机刻图纹就有交由自动化机器进行，以及师傅手工操作机台雕刻的分别， 所需要的成本不同，当然呈现出的光泽亮度也有所差异，端看品牌的需求而定。
目前在厂内除了看到ZENITH的面盘半成品之 外，FEHR+CIE SA同时也有接洽其他瑞士或欧洲钟表集团品牌大厂的委托，由此可见其工艺品质实具有一定水准，同时也因其稳定的产量，'13 年FEHR+CIE SA开始了新大楼的兴建计划，'14年夏季预计可完成启用，以求整合目前两个厂区所拥有的技术和人员，提高各部门产能。
组装完毕还需要确认指针是否运作无虞，并以工业黏土将细部缝隙的灰尘等脏点清理干净，当然全程均需戴上橡胶指套，避免皮肤的油脂或皮屑掉落沾染。
厂内的组装和调校部门位于建筑三楼，大部分零件在一、二楼生产完毕后便会统一送至这里，进行最后阶段的制作。
与ZENITH合作的面盘厂FEHR+CIE SA拥有多种制 作技艺，无论是量产化的机械加工成品或是细腻的手工都能包办，图中便在逐一检查瑕疵。
2014年话题新作
传统与创新永远是天平的两端， 要如何找到绝妙平衡点就考验表厂智慧。 ZENITH打出经典El Primero机芯这张王牌， 高科技材质与现代化外观加值，教表迷如何不买单。
El Primero Lightweight
将表款命名为“Lightweight”，ZENITH用来减轻手表重量的手段绝对不只一招，首先以轻盈耐用的钛金属打造机芯的主要部件，包括主基板和五个夹板（发条盖板、摆轮夹板、擒纵叉夹板、擒纵轮夹板及计时轮夹板），由于钛的硬度高，因此在切削成型、表面修饰上更困难，但比起传统以黄铜制作基板、夹板的机芯，手表的整体重量可减轻25％左右。再者表壳运用了陶瓷化铝材质（Ceramised Aluminium），以铝作为表壳虽非绝无仅有但目前仍属少见，由于铝的重量极轻但硬度较低，因此经过陶瓷化加工， 外层再覆盖同样以轻量为诉求的碳纤维层，加强防刮耐磨。大量高科技材料共构出El Primero Lightweight充满大胆革新意志的运动外貌，让经典的功能再度变化出令人耳目一新的外观。
除了实质上以材质来减轻重量，表款的视觉层面也下了工夫来创造轻盈的视感，利用半镂空的面盘可透视局部的轮系结构，6点钟的日期窗同样采镂空手法，不仅重量愈发轻盈，并利用不同底色让日期透出亮丽的红色数字，时标亦大幅采用镂空设计。三眼计时盘配色采用1969年第一只El Primero计时码表的浅灰、蓝 和炭黑三色，搭配蓝色秒针，搭载的El Primero 400是1969年发表至今的经典机芯，震频达 36,000vph，精确度可达1／10 秒，比一般常规震频28,800的1／8秒还要准确，加上硅质的擒纵轮和擒纵叉，不会被磁化，重量比传统合金轻3倍以上，质地却比不锈钢坚硬耐磨，且不需润滑，因此是目前业界积极开发的制表材质。El Primero Lightweight在与经典相呼应的同时融入高端成果，且限量250只，也非随处可得的款式。
▲ EEl Primero Lightweight
碳纤维材质／ El Primero 400B 自动上炼机芯／时、分、小秒、 日期显示／计时码表功能／蓝宝石水晶镜面、透明底盖／防水 米／表径 45mm ／限量 250 只／参考价
：电洽
ZENITH 自制计时机芯的稳定、 精准早已建立起历史定位， 在现代化的外观下经典依旧，而且更为耀眼。
El Primero 410
ZENITH在1969年就开发推出400和410机芯， 它们是第一枚36,000转自动上炼的计时机芯， 甫推出就夺下最高震频计时机芯的宝座，时至今日虽然有不少品牌如精工、宝玑、萧邦、豪雅等纷纷加入高频战场，不过毕竟离自成一个系列的普及化还很远，大多是不定期以限量形式出现，再者除了还处于概念表或极限定性质的款式不列入计算，目前高频的计时机芯应该还仅有ZENITH一家，制作上确实有其难度，由此可见400和410屹立不摇的表界地位，无论是历史意义或精准稳定度，即使40年后来看仍然相当有分量。
410是400机芯加上全历与月相显示的模组后所延伸出来的型号，正由于机芯本身的精彩度就足以担当表款主打话题，因此这只El Primero 410计时码表理所当然地以机芯型号作为表名也就不足为怪了。表款搭载的是风行40年不辍的名机芯，外观则传承经典配置融合明快现代线条，设计灵感是以原版的Chronomaster为基础， 表面配置基本上如出一辙，3个计时盘和日期、 星期、月份三历与月相的位置都没有变动，面盘呈现出对称均衡感，不过如指针、时标、表 壳、表耳等设计面就做了现代化风格的调整， 过去是剑针、罗马数字时标，现在则是简约的柱形指针与时标，做了额外的镂空之余还加上夜光，功能性更强。另外表壳与表耳、按把的形状也都不一样，轮廓更为立体、线条愈发俐落，展现出新生410计时码表同样经典但与时俱进的样貌。
▲ El Primero 410
不锈钢材质／ El Primero 410 自动上炼机芯／时、分、小秒、日 期、星期、月份显示／计时码表功能／月相显示／蓝宝石水晶 镜面、透明底盖／防水 100 米／表径 42mm ／参考价：电洽
完整内容请参考《世界手表杂志 No.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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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12 0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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